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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斷很久沒碼文後回頭的第一篇,特短特渣,黑歷史榜上有名
《千思》
──小池塘 清露踏涟漪 一圈一圈泛起
他俩都记得那人曾对他们说的话。
最怀念的,莫过于三人年幼时,于池塘清浅处踏深每一次足迹。
琥珀色的眼瞳闪烁了下,他以为有什么液体会从眼角流出,接连眨了几下,才发现是这灰了两三日的天空终于下雨了。
“西瓜,我发现……”排骨扬起头,用着那接近病态苍白的脸迎着雨滴,其实…
……
──城外 湿呀沥沥 满地的呢喃细语
半腰的山庄灯火通明,在天气阴灰的压抑下更引人欲一探究竟。主阁正厅裡一男子形影孤隻,彷彿外头如何闹腾都不干他的事,他轻哼着调,手指跟着节奏敲扣,神色半是恍惚半是沉醉。
吐息中还有那人的髮香,他从记忆中小心翼翼地撷取,流连着,直到他哼完那首曲子,缭绕的香气即转瞬散去。
“少爷…”
“出去。”眉宇先是拢了拢又舒展开,见管家仍是伫在那,他只得加重了口气再说了遍出去。
白首的管家不忍心地嘆口长气,这才弯着腰退出门外。老人望着满庄的光景,逝于风中的无可奈何没人听见,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少爷啊…可这回,实在不是他能插上嘴的事情了。
──绝唱一段芊芊 爱无非看谁成茧
“西瓜。”
“排骨。”
郊外的夜空下,两人都像是在等对方说什么,谁料等了许久都无人开口,而一出声又是过于默契的巧合,“你先说吧!”西瓜眨了眨眼,笑着说道。
“啊…还是你先说吧。”
“喂!磨叽磨叽的你还像个爷们吗?”
“爷什么……跟胖子…不…爷了…”
西瓜的身形顿了下,他确确实实地听到排骨那几不可闻的话语,缓缓的蹲下身,西瓜摘了朵脚旁的小白花递向一脸疑惑的排骨,“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……”
“西、西瓜你该不会…”排骨一连嚥了好几次口水,接过小花时心裡有些发颤。
“我们公平竞争吧!”
“唿…吓到,我还以为你要追我──西瓜你刚才说什么?”排骨瞪大双眼,心中的海如果方才是小石盪波紋,那么现在便是惊涛骇浪。
“公平竞争。”西瓜的眼弯成好看的月牙,再度重复彷若稀松平常的言语。
……
“公平…”
从滴答滴答到淅沥淅沥,排骨也没有去躲雨的意思,反覆唸着公平竞争四个字,甚觉讽刺。他跟西瓜是玩伴也是对手,争什么?从小到大一直没停过,是唱一曲纷飞比身段,是书一腔情感終究缘悭。
公平竞争是我跟你,而世上却不是这般,你说三个人无法下一局棋,可向现实一瞥,即使我俩联手也赢不了这盘大棋。
“西瓜你倒是忒狠啊!”三尺红台是胖子陪你唱了,那还有什么遗憾的?
“排骨。”醇厚的嗓音从后边传出,排骨浑身颤慄了下,不是害怕,是欣喜、无力、痛恨的百感交集,“忙完了?”
“还没──”
“那你磙回去忙吧,我在跟西瓜说话,没你的事。”他扬了扬眉,眼裡满是不屑,排骨知道胖子没错,但他无法释怀。
刚毅的紫眸中没一丝悔恨,只是少了那么些往昔的轩昂。男子本想将手上的伞递去,意料中对方毫不领情,只得将伞放在地上,“我走了。”
排骨本是不想示弱的,滾烫的液体却不停从颊边滑落,“胖子。”
已转过身的背影顿住,“怎么?”
“恭喜新婚。”
男人险些没能克制住自己拥抱这单薄的人,他是同西瓜和了首牵丝,但他更忌妒西瓜与排骨对戏一曲芊芊。迈开回庄的脚步,有些事情他自己揹就够了。
譬如那日,父亲沉着脸说自己可以和排骨在一起,后头又接了句:“但我不保证还是不是活人。”
涟漪早成了死水,小池塘仍是比不过深潭。千算万算,没算到西瓜以死去妥协现实。
──山穷水绝处 回眸一遍你
夫妻对拜时,没人注意到地上的三两滴温热。
芊芊,牵丝,千思。
那一人一墓,成了他最后的心坟。
FIN.
感謝看倌撥了時間看完|ω˙)
渣我愛胖子愛西瓜愛排骨ʕ •̀ ω •́ ʔ
有空可以去聽聽他們的歌,因為真的好(基)聽(情)
那麼謝謝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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