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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词跑错片长是重点中的重点 
#真·写完不能直视系列 
●倘若是原着洁癖党的,不接受放学后约聊、不接受谈人生、不接受定孤枝、禁止刀枪武器,有话好好说#大家爱惜生命 
●没有对外键结的清水单篇 
●保持良好习惯:全程ooc【。 
●友情提醒:用词多有跑错片场 
●那么,渣文笔orz 
 
 
(有病吃药,奈何弃疗#不要浪费健保了! 
 
一、惜之不尽,遂不断回望 
    风起了。 
    细水常注,塘中的竹管清脆地扣了一声改变倾倒的方向,裡头悠游的小鱼似是早就习惯这规律声响,游经一旁时丝毫不见惊吓。入夜后的水气逐渐漫开,氤氲了他身旁那男子的眉角,千手柱间难得安静下来,至少现在的他,是想默默地注视着这个人。 
    濛濛间眼神也没那么锐利,削去许多平时的难以亲近之感,说到这个,上回那小女孩见斑靠近后,差点吓的哭出来。 思及此,他难掩笑意,却又不好意思打破这氛围,只得转过头去,嘴角一抽一抽的动着。 
    “笑什么?”斑侧首看着笑到肩膀抖动的人。 
    “不、不,你继续看你的鱼。” 
    宇智波斑狐疑地盯着,片晌,柱间受不住在身上始终没移走的目光,旋过身一个熊扑,大掌顺势摀上斑的双眼,“不看鱼,那看我吧!”开了点指缝,借点光瞄着对方的眼神,果然正对上他的视缐。 
    “白痴吗你?手不拿开我是要怎么看?”嘴上是这么说,斑却是没要拍掉某人手掌的意思。坦白讲,啊啊...挺暖和的,不像自己的体温总是偏低。一时之间,他忽然觉得这温度诱人的难以捨去。
    柱间就这样于那点狭缝中和斑对望,剎那流转的是往事,初遇、相惜、决裂、交战,最后...站在他身旁。百般迴转中,从好友到了爱人。他忍不住拢紧了指缝,往后理开斑的浏海,彷若虔诚而神圣地,在洁晰的额前覆了个吻。斑似乎极为不满这淡淡的接触,虽然只要是柱间,怎样的碰触他并不会过于介怀,但身为男子汉,这个吻未免也太不够力了? 
    拉着千手家服的前襟往下,连带着柱间被迫微微低下头,“斑你...” 
    斑舔了下唇,毫无技巧性的吻上去,没有太多旖旎的柔情蜜意,带点粗暴嗜血的互相啃咬,就仅仅是为了确认彼此的存在而已,你在,就够了。
    穿过叶梢的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,虫唧声响倏乎停止,也是不敢再打扰依次落衣的两人。 
 
    等会他跟斑要去看看建成一段时间的木叶幼儿园。说是约好,不如说是自己死拖活拉、锲而不捨地央求,才让斑点头答应。他也不是不知道斑对这种...绝对会吵闹的地方没好感,但就是不禁想一同去看,说是私心也好,除了和爱人在一起谁不乐意以外,更多的是,他想让更多村民知道,斑并没有想像中的难以亲近。嗯...斑只是身为忍者的警戒心很重而已! 
    向不远处走来的人影挥了挥手,“斑!” 
    “...不用那么大声,你是要弄的全村都知道我来这吗?”斑抬头看着面前的建筑物,上头挂了木叶幼儿园五个大字的木板。他是怎么?会答应柱间来这种地方?光是在外头就能听见裡边的吵闹声,无法想像到了裡头要接受什么样的轰炸?他还宁愿跟柱间去练习场痛痛快快地战一回。 
    两人甫踏入,小孩子们全都噤了声,看看火影大人又看看宇智波的族长,老师见状只得赶紧向孩子们提醒要问好,柱间笑着说随意随意,或许是与生俱来的气场缓和了氛围,孩子们哄然又散开回復原先的吵闹情景,几个不怕生的就往火影大人身上扑上去。斑默默地伫在一旁,所以说、他不想来这种地方─ 
    “斑不过来吗?”柱间从孩子堆中探出身问着。 
    “不用了。”摆了摆手,那成群的孩子们他是没兴趣一同搅和。倒是他看见有个孤零站在角落的男孩,斑盯着好些会,那男孩像是察觉视缐,居然毫不畏惧地回望。他听见自己轻笑了声,而后不疾不徐地走向前靠近那个男孩子,“叫什么名字?” 
    棕髮的男孩摇了摇头,又抓紧手中的物品,似是没打算告诉他的意愿。斑不以为意,扫过男孩手中的东西,是把短刃...转瞬之间,他就明白眼前这小孩,是有经过残酷洗礼的战后遗孤,“可以借我一下吗?”男还摇头摇的更大力了。 
    斑蹲下身,和孩子平视,“那么说说,谁送你的?” 
    “哥、哥哥。”听到这回答,他顿时心底泛了酸,想起为了一族存亡将双眼给了自己的泉奈。斑并没有继续问哥哥在哪这愚蠢的问题,男孩眼眶裡迅速囤起的泪水已说明了一切。他伸出手摸上那小孩的头,缓缓地,像在整理自己的心绪也像在安抚对方,“我曾有个弟弟......” 
    那日他一反往常的讲了许多,简直就像把泉奈从小到大事情给说了遍。 
    “后来呢?泉奈...大人他怎么了?”男孩小心翼翼地在后头加了敬称。 
    忽然被拍了肩,斑差点回身一个手刀就要噼过,看见那副面孔怔了会才想起,胆敢在他身后胡来的人也只剩柱间了,“斑,我们差不多要走了。”他再次揉了揉孩子的头,答道:“下回吧,有空我再给你讲。” 
    走出园区大门前,男孩追了出来,喘着气喊道:“谢谢、斑大人,下、下次我也会说名字的。”绣着团扇的背影只是停顿了下,表示他听见了,而面带淡淡的笑意跨着前进的步伐。 
 
    “小孩子很不错吧?”柱间笑问,顺手拢过斑的鬓髮。 
    “......不差。”本来是想回答还不错的,斑就是不太愿接了某个人的语意。 
    只是暗自在心裡笑了下,也没直接戳破,柱间又接着问:“假如,我说假如,让扉间研发出能怀孕的药剂─” 
    “哈?”斑有些不明白男子想表达什么,怀孕?为何怀孕还需要用上药剂? 
    柱间嚥了嚥口水,抖着胆子继续问,“能让男人怀孕的药剂...那个,斑...诶?等等、别走那么快!斑!”他一连抢了几步追上,死紧地握住那人的手,“斑!” 
    “怎么?别跟我说想让我──”这货卢他来就是打着这主意? 
    “真的不行吗?”柱间趋向前,紧贴斑一向敏感的后背,环着腰,又于耳畔再问了次。 
    被这浑厚低醇的声缐勾的乱七八糟,加上背后遭人这么一贴着,斑回起话来显得稍稍不稳,“你...这种事还要问?当然是─不对,现在在街上!” 
    “不回答就不放。” 
    “千手柱间你是三岁小孩吗?” 
    “斑......” 
    ...如果事先知道小孩会跟到柱间的个性,那还不如用面纸擦掉算了,“白毛有研究出来再说。”他就不信扉间会研究这种诡异的药品。 
 
    是说,还真的研究了。 
 
 
二、回望与想像 
    隐约间似乎听到风铃的声音,转了转眼球,过了会才睁眼,晃动的晕黄遍佈视野,半晌,方逐渐清明了起来。用眼角馀光向旁瞄去,果见一朴素的陶制风铃随风摇曳着,柱间自觉有些幸福地笑了,他还记得这不大上相的作品是和斑一起完成的,明明就是斑没专心,用小型火盾烘烧时才弄出小裂痕,哈哈─当然最后是归罪于自己拉培时不认真,那时他分明发现斑在偷瞄他才烧过头的。 
    不过都没什么,他们不知道烧了几回的陶,像样的成品也没几个。只道、能和斑一起完成,就算出来连形都没有,他也不会介意。 


    “醒了!快去跟扉间大人报告!火影大人醒了!” 
    柱间听闻喊声,转过头去只见下属激动的连手上的木盆都没拿好,翻倒了一地的水。 
    “你...唔...”他才要启口问为何是这种反应,却发现连拉扯脸部肌肉要张嘴都会疼,要抬起手揉揉嘴角时,更意识到全身上下像被外力粗暴地拉扯过,筋骨似被扯断又接回去的。 
    “大哥!前些时日外族联手来袭,你一连扛了几天受了重伤,就连自癒细胞都来不及恢復,别再动了!”扉间向部下打了个下去的手势,才皱着眉头走到床边,“你这没躺上一个月是好不了的。” 
    “他、他人呢...?”柱间忍痛问着。扉间先是一顿,蹲下身拾起木盆放在一旁,淡淡地回道:“大哥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 
    脑子裡的思绪接不上迴路,他不懂,为何弟弟要闪躲他的问题?扉间不可能不知道那个“他”是在指谁,“扉间!嘶...” 
    见状,扉间想他若不给个答案,大哥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地休息的,“你不养伤到痊癒,斑是不会跟你见面的。”他神情认真地回答道。 
    “呜...”柱间哀了声,他又哪个地方惹脑斑了吗?这身伤,他预估就是按扉间说的躺上一个月都好不全啊!用着央求的眼神看着弟弟,却只换来一个闭目又迅速移开的视缐,柱间只得连嘆数声后放弃。算了,也不是永远见不到,那时战争期如此漫长的时间都撑过了,这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算什么? 


    外头风光明媚,大好的天气恰巧和火影的悲愤心情完全相反。 
    “喂!扉间你不说我痊癒后,斑就会出现吗?” 
    扉间摊开了手上的卷宗,摆到兄长的桌上,才极为淡定的回答:“大哥,自己看看吧!”他指了指卷上的内容,脸色无丝毫异样,大抵就像聊天泡茶那般。见着大哥的表情迅速地转白,满是不可置信,他才接着说道:“不用讶异,就知道大哥你肯定会忘东忘西,斑当时才要你一定要亲自盖上火影的批准章。” 
    “不对!我完全没印象!”柱间摊着卷宗拿上又拿下的,不肯相信这是自己盖的章,怎么可能?最好!扉间何时跟斑感情这么好?联手耍他的吧?不用说斑这个等级,高阶忍者出村是要得到批准的,每年申请出村游歷的五根手指数的出来,他怎就没印象批准了斑?“等等,那宇智波现在的族长?” 
    “看看你批准的时限想也知道,新任已经接上了。” 
    柱间又看了下纸上批准的时限─无限期?不行,这绝对有鬼,三两个月半年再多一年就算了,无限期?“扉间你老实告诉我,斑去哪了?” 
    “我老实告诉你,我不知道。” 
    不是吧...柱间当下想撕掉卷宗,撕了就不算了吧? 
    “大哥,就算你撕掉,斑也不会马上回来。”扉间像是知道兄长心中想了什么,面无表情的补上话。过了会,他见大哥还处在接受中的状态,也不多滞留,说了声“我走了”便离开办公室。 
    关上门后,扉间的表情才纠结起来,终是瞒得了一时,瞒不了一世。大哥对这块没记忆是在他意料之外,当时做出这种...欺瞒的反应,还在出了房后迅速地通知下面的部属,且和宇智波新上任的族长商量这件事,是否...太过冲动了些?他只知道,如果当时没瞒下,大哥绝不可能好好养伤。 
 
    也罢── 
    看了眼枝头新抽的嫩芽,“经千百劫,常在生死。”扉间想起几日前在书库中,随手翻来经书裡的一段话,他并不了解其根本含意,只是脑海中偶然闪过。 
    常在生死。 
 
    霪雨霏绵,柱间独自一人撑着伞到了往昔两人常来的地方。看着溪流沖过小石激起的水花,原本的他并没有雨天还出来闲晃的习惯。唔,因为斑曾经说过这景很能洗刷内心。虽然他是看再久,洗刷出来的一直是那人的身影,到底是怎样能洗刷内心啊? 
    “你就净想这些东西吗?” 
    没啊,我想的是你。当他这样回答时,斑总是会一脸想要发作却又不知如何发作的表情。而自己又会将伞往斑的方向靠了靠,早不清楚被唸过多少次:两个大男人共撑一把伞还不如不要撑! 
    有遮总比没遮好嘛!柱间只敢在心底想想,倒是没敢再继续回嘴,他也不是没看到两人撑伞走过村中的街道时,那些或是指指点点或是目瞪口呆的村民们。 


    “斑。” 
    “怎么?”继续看着眼前的溪流。 
    “斑。”柱间再次不死心地叫了遍。 
    “到底怎么?”斑无奈地转过头,殊不料颊侧贴上软热的物体,当下难掩骤升的温度,整个红到耳根去,“千手柱间!” 
    “很喜欢下雨天出来走是吧?”柱间稍稍退开,得逞的笑着,斑的不回答只当是默认了,毕竟鲜少是斑在路上遇见自己,还问他要不要一同前往的。想必是非常喜爱这少了喧闹的天气吧?“以后这天气还想出来走,别忘了叫上我。” 
    “我今天就是晕了头才叫上你。” 
 
    柱间看了眼斑另一侧湿透的衣服,又将纸伞推离己身方向,“你又没撑伞的习惯,我可以帮你撑伞。”语落,他听见斑嗤笑出声,不是嘲讽那种,而是隐约间带点微微的喜悦。 
    他真的,很乐意帮这人撑伞,当然啦、如果斑坚持要淋雨比较像男子汉的话,他也是可以一起淋的。 
    “我帮你撑伞......”唏哩的雨絮自伞檐沖落,眼裡的身影瞬现即逝。柱间将伞侧向一旁,即使那头没人需要帮忙遮雨。 
 
    七夕流火、骤雪飞霜、莺啼鸟啭、兰月桂香。 
    他不知道,这无限期究竟是多久。一年?两年?十年?斑,一个人的游歷,有意思吗...? 
 
 
三、彷彿若有光  
    柱间伸了个懒腰,放下批改卷宗的墨笔,日子过得一切是那样寻常。站起身,背着门望向窗外,暮霭深锁,浓灰的阴云重重叠嶂,窒闷的空气裡头,隐隐含着欲动的潮热。他究竟缺了哪块拼图?扉间说,斑是请愿出村游歷的,连宇智波的族长都不做了,但是照理来说,自己应该会有一些动作啊!譬如要求斑再等个几年,他让扉间接手火影后再一同出游。 
    然而,他毫无印象。 
    记忆像被人抹白了一大段,且还是关于斑的。扉间这样说,属下们也这样说,甚至连宇智波的族人也这样说。中间那部分...到底是怎么了?他真的洋洋洒洒痛快地批准了斑游歷的请求?
    柱间摀着半边的侧脸,看着那暗涌翻捲的云层,忽然轰地一声暴雷,大雨倾泻而下,电闪雷鸣间,滂沱的狂雨斜入窗内,柱间仍是没其他动作,任由雨滴打溼身上的火影服。 
    他觉得自己记得不少,却也忘记很多。 
    敲了敲门,得到应声后便推开进入,扉间有些复杂地看着自家兄长的背影,一向乐观看待事物、性格阳光的人,他不知怎么现在想用隻身伶仃来形容这感觉,“大哥,这边是你要再复阅一遍的部分。” 
 
    “扉间。” 
    “怎么?”看着始终没转过身的身影。 
 
    两人间一阵沉默,正当扉间要出声相询时,柱间涩涩地起了音:“扉间,我总觉得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。我不知道是什么事,但一定很重要,重要到...知道吗?就是划了一刀,伤口刚癒合,再划一刀,反反覆覆,于是那个疤痕就在那、印在那、刻在那,但我......” 
    “却不知道那把刀在哪?”扉间不动声色的接了话。 
    男子仰头扯了个苦笑,“是啊!” 
    扉间轻轻嘆了口气,将手上全数的卷宗搁置在火影的办公桌上,走到兄长的身旁,“大哥,去走走吧。村子的部份几乎都上正轨,剩下的我来处理就行。很久没看大哥你在村裡走动了。” 
    “扉间难得开了玩笑,这天气吗?”柱间阖上窗户,一脸湿漉的转过头笑问。 
    “淋淋雨也好。” 
 
    两双眼瞳相对,目光僵持在空中,没有太久,柱间就明白弟弟并没有在同他说笑。胡乱地抹了下脸上的水珠,他回以一个艰困的笑:“好,我去去就回,反正...”没有那个人与他一同出游,就是大好风景、山光水色也索然无味。拿起放在墙角的纸伞,像是对待宝物般抚了抚,“我走了,只是在村裡逛逛不会太久。” 
 
    关上门前,柱间隐约听见扉间说了句话。 
    ──我不会知道大哥去哪。 
    失声笑了出来,弟弟偶尔也很可爱啊,这不是变相在提示他“就算出村逛逛也没关係”吗?柱间打开了伞,缓步走出火影楼,既然去哪都没限制,这样就去那个久违的地方吧。重伤痊癒后有去过几次,愈到后来,斑不在了,他就下意识般地想躲开那个地方。 


    撑着伞,穿越丛丛林木,等来到目的地时,柱间真想把伞丢在一旁,这种暴雨的天气,有撑跟没撑简直没两样!拨开湿黏在眼前的头髮,柱间定定的望着因突来大雨而涨起的溪水,湍急汹涌,一次又一次的叠高漫起,刻在心底的那个名字莫名地喊了出口:“斑...”那股难言的酸涩如眼前这暴涨的溪水,在心中翻磙搅动。他是不是、真的忘了什么? 
 
    湿寒的雨水鞭笞着伞下人,遍流满身的、遍流满身的── 
    “轰隆──轰隆──“ 
 
    恍瞬,一记擎雷闪亮天际,有如噼开他混沌记忆中的纠葛,挑起了杂缐接上了第一条缐索。幽幽然,一片失焦的视缐中,他怔忡地,看见斑瞪大着眼、讶异的面容,在自己的怀中逐渐冷去的躯体,遍流满身的,不只是雨,还有那刀透体而过,止不住的鲜红。 
 
    他是不是有问过,吶、斑,哪天我让扉间研发出可以让男人怀孕的药剂,你肯不肯为我生个? 
    他是不是有说过,斑,只要是和你共同完成的东西,不论结果如何,我都会非常高兴。 
    他是不是有讲过,喜欢下雨天出来走走是吧?斑,记得叫上我,我帮你撑伞。 
 
    纵横交错的无数伞骨,是债是缘,罗网得住一时幸福的场景,却网不住那人的性命,且还是自己一刀断送的。柱间无声地笑了起来,丢下纸伞,沿颊边磙落的热烫,他不愿去详思是雨水还是眼泪,反覆用力地搥着胸口,一下又一下,双膝俱落,已是至痛无言。 
 
    几度寒暑,四季递嬗了不知多少回。在台下村民围观的目光中,扉间从大哥手中接过火影的章印,他抬眼,自从那次大哥淋雨回来,逼问了自己一切的原委后,平时脸上的笑一直是这个样子。 
    云淡风轻,似有若无,跟早些年的大哥完全不是一个样。除了吧...除了一些特殊的情景,大哥才会发至内心的大笑出来,月夜下站在后院裡的池旁、去村裡陶艺工房捧回成品、到幼儿园裡见到活泼的孩子们、雨天撑伞独自走在路上。 
    直到时隔多年,扉间才发现,大哥那次和宇智波斑血战后的伤并没好全,说的更明白是,好了表面,没了那个人却是好不了心神,郁结叠加的结果便是,一身沈痾旧伤。交接后的没几个月,柱间的身体亮了一连串的红灯,彷彿就在提醒所剩时间 不多了。 
 
    扉间站在床边,眼神有些歉疚地望着床上的兄长。 
    火影服很是合身,柱间这般笑着说。只是,如果让斑...不,也没这机会了。话说,不知现在还追不追的上斑,都不清楚在另外边游歷多久了。 
    所以说啊、他哪可能批准斑的出村游歷?还无限期的?这比斑不靠药剂为他生个小孩还困难吧?真要怪,就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弟弟欺瞒居然在这情况下,现在想来,实在太令他哭笑不得了。 
 
    “大哥!”二代火影紧拧的眉,恸喊了世上最后一位兄弟。 
 
    常在生死、生死常在...... 
 
    柱间笑了笑,阖上眼。 
    似乎看见一个人,身穿一袭靛黑的衣袍,下摆微微翻飞,背着光向自己走来,那人笑着,跟建村初期在岩上闲聊时相同,乌黑的眼眸蕴含着流转莹采,朝他伸出了手。 
 
    ──柱间。 
 
    唔...斑,终于啊、你终于出现了。 
 
    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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